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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逍芙】涉江采芙蓉 忧伤以终老(19版倚天同人)

27、舍珠——情根深种不自知

杨逍怀中温暖气息扑面而来,晓芙顿时心里一慌,暗道,“他莫不是要自证并无什么龙阳 之好吧?”急急便要挣扎,却听他在耳边轻道,“别动,曹昌吉回来了,我气血受阻,提不起内力,你且拖延他一下。”

晓芙暗惊,悄悄转头去看,曹昌吉果然踱步回了小院,手中竟还握着那绿玉杖,史火龙夫妇与那三袋弟子却不知去向。她又去看杨逍,却见他双眉紧皱,似是忍耐很大痛苦。

“哈哈,真是抱歉,扰了二位的雅兴。”曹昌吉的声音懒洋洋响起。

晓芙在杨逍胸口轻轻点头,让他安心。“小心。”杨逍悄声嘱咐,恋恋不舍地松开双臂,她发间清香阵阵送来,让他颇是留恋。

“曹舵主去而复返,不知还有什么见教?”晓芙站起身来,朗声答道,踏出一步,拾起地上的清霜剑,护在杨逍身侧。

杨逍心中一暖,忙运气调息,只觉丹田真气滞住,无法流动。他心思疾转,那曹昌吉不知虚实,一时必不敢贸然攻上,晓芙能多拖他一阵子,自己就多几分胜算。此时情势紧急,自己反而更急不得,于是放松心神,缓缓推动内息运转。

曹昌吉见杨逍并不回应,却让那女子应答,料他定是受伤不轻,但终归忌惮他的身手,又试探问道,“今日本是帮中琐事,却叫杨左使笑话了去,曹某心中不安,特要向杨左使讨教一二。”

晓芙不卑不亢,“怎么,方才曹舵主不是已经用暗器讨教过了?”曹昌吉干笑两声,“方才纯属误会,都是方东白居心叵测,差点伤到杨左使。”见杨逍仍旧没有回应,他往前探了探头,“杨左使无碍吧?”晓芙挺剑一挡,“不劳曹舵主费心,以他的武学修为,当然无碍。”杨逍听她语气中对自己颇多回护,不禁暗暗欢喜。

曹昌吉见这女子嘴巴厉害,便不再绕弯子,“听说杨左使掳走个姓纪的峨眉弟子,还是许给武当殷六侠的,这位姑娘恐怕就是本尊了?”晓芙闻听此言,心中一慌,暗忖,“都道丐帮耳目灵通,看来所言非虚。”于是冷冷站着,并不答话。

曹昌吉向前一步,“纪姑娘,我看这杨逍只怕受伤不轻,你又何苦这般维护?难不成……”晓芙听他弦外有音,愤然打断,“难不成什么?!”曹昌吉哂然一笑,“没有自然最好,你本出身武林正道,受胁相随实属无奈,现下这大魔头既然有伤在身,你再无道理与他同流合污,不若我们今晚一同除魔卫道。峨眉与丐帮共歼明教大魔头,江湖上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。”

晓芙听在耳中,只觉脊背阵阵发凉,心中说不出的厌恶,“不敢当,我们峨眉在同门相残、恩将仇报上面可不敢跟贵帮相提并论。曹舵主方才还左一个‘杨左使’右一个‘杨左使’的叫着,武林重脉、同气连枝的讲着,让他不计前嫌助你们脱困,这一转脸的功夫,他就成了大魔头,你却又要来除魔卫道了?还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!”杨逍一面运功,一面分了神听他们讲话,心中甚是受用,“这丫头没白跟我这些日子,嘴上功夫渐长,骂得痛快!”

曹昌吉哼哼冷笑,“别遮掩了,如果杨逍安然无虞,还用得着你小妮子在这里逞口舌之利?”说着左手举起绿玉杖,右手握住钢爪。晓芙凛然道,“对付宵小之辈,何须他动手,我先来领教一二。”

却听杨逍声音在身后淡淡响起,“这‘小妮子’的口舌之利怎能敌得过曹舵主的处心积虑?你这借刀杀人、一石三鸟的毒计,可不是个人就能想出来的。曹舵主如此步步为营,恐怕意不止在铲除方东白,还在帮主之位吧?”

借晓芙遮挡,杨逍已悄悄抹去嘴角血迹,站起身来,一脸嘲弄,“史帮主负伤在身,你故作忠义将他控制在手,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。把戏倒是玩得不赖,怎料半路杀出个方东白。你在镇上见了我,心里便有了计较,引方东白来我处,以我二人自负的心性,一战在所难免。如若杨某侥幸只是受伤,也必能重创方东白,你趁虚而入,杀了他,便是舍命护主的大功臣;之后再趁机除了我这个大魔头,到江湖上去说,也是响当当的功劳。如若杨某不幸丧命,你为救帮主,力斗丐帮叛徒方东白,又设计除了光明左使杨逍,顺道再将帮主之死赖在我的身上,来个死无对证。有帮主临终托付的绿玉杖为证,即便其他几位长老和龙头有所疑虑,也难查出纰漏,这如意算盘确实打得不错。”

杨逍见晓芙要与曹昌吉动手,心中大急,莫说曹昌吉武功高于她,只那人深沉的心思,晓芙就难应付,万不可让她涉险。他已暂时恢复了五成功力,此刻一边东拉西扯,一边暗自运功。“不过这忽然冒出来的峨眉弟子,却让你有些踟蹰。你想拉她到你一边,也好给你做个见证,不知杨某说的对是不对?”

曹昌吉明明见他已受了重伤,现在却又言笑晏晏,心中也是一惊——这杨逍功力深湛,不容小觑,“人都说杨左使聪敏过人,智计世间罕有,果非过誉,在下佩服。史帮主肚量狭小,容不得人,今日有方东白之祸也是咎由自取。丐帮近些年江河日下,又与朝廷作对,气数已尽。与其葬送于庸庸碌碌之辈手中,不若顺应时势,归附朝廷,重振本帮声威。”

一阵冷笑声中,一枚暗器忽然而至,曹昌吉一惊,忙晃动绿玉杖荡开,却发现竟然只是一片花叶,不由吓出一身冷汗,“弹指神通!?”

只听杨逍道,“你虽人品低下,眼力倒是不差。认贼作父的话你留在腹内恶心自己也就罢了,说出来恶心别人那就是讨打。”曹昌吉恼羞成怒,“看来今日是要撕破脸皮了!”

“你还有脸皮吗?”杨逍冷哼一声,飞身在梨树上取了一节花枝,执于掌中,随后落在晓芙身侧,向她轻声道,“去看看雁儿。”晓芙即刻会意,心头一急,转身便走。

曹昌吉早看出杨逍对这个女子的关心异于常人,扑身便向晓芙而来,右手一扬,一把暗器打去。数十枚梅花镖齐齐攻向晓芙,晓芙大惊,向后疾退。杨逍身形一动,早将晓芙护在身后,他将梨花枝挥成个圆圈,叮叮当当一个不落地将镖挡在圈外,回头对她一笑,“去吧。”

曹昌吉挥爪举杖向杨逍疾攻而至,杨逍挥花枝迎上。

晓芙急急掠去大屋,果然,那小乞丐正在门上探头探脑,似是犹豫不决。晓芙挺剑便与他斗在一处。晓芙武功虽不能与一二流高手对抗,对付个十几岁的三袋弟子却绰绰有余,不过十招下来,已打得他满地找牙。她抬手点穴,将那小乞丐放倒在地,推门跃到床头去看,雁儿兀自睡得正香,全然不知外面打得一片天昏地暗。晓芙心中一松,拂拂她的小脸,带上门,又奔了回来。

杨逍与曹昌吉缠斗,他内力恢复有限,过不了一会,花枝便被对方利器损毁,他便身形游走再取一枝,这时院中已满是残枝败花。

杨逍一边打,一边口中喋喋不休,扰乱对手心智,“哎,你这哪里是妙手空空?明明黑手满满,且心也极黑,不若改了名号,就叫‘心手俱黑’罢。哦,不,用‘手’字太不配你的人面兽心,还是叫‘心爪俱黑’,更为相宜。”又道,“素闻丐帮侠义,历代人才济济,乔峰、洪七公、黄蓉、鲁有脚,哪位不是大仁大义?没成想,几代流传下来,丐帮功夫越来越弱,过河拆桥的本事却是渐长了。”花枝一挥,又听他道,“啧啧,据说贵帮‘打狗棒法’天下无敌,看看你这都使得是什么?!难不成未得真传,便自创了一套‘狗打乱棒’?”晓芙不禁摇头,难怪师父说孤鸿子师伯是生生被他气死的,看来所言非虚。

夜半时分,也看不清曹昌吉脸色,但见他一招狠似一招,出手却愈发不稳,想来也是被气得不轻。晓芙在阵外游走半天,既插不进去嘴,也插不进入手,眼见杨逍手中花枝又被削得七零八落,便将清霜剑向他抛去,“杨逍!留神接剑!”杨逍挥出一掌,逼曹昌吉一退,自己已单手接住来剑,顿时如虎添翼,“丫头,谢了!”

曹昌吉方才已经见过杨逍剑法的威力,这时见他手中执剑,心中已是怯了,越打越不成章法。

杨逍趁势追击,以剑黏住绿玉杖杖身,向下推去,顿时削了曹吉寿左手手指,惨叫声中,绿玉杖眼看就要坠地,杨逍向后一个转身便将它抄在手中。但他功力本就大损,强撑了这半天,早已血气不畅,脚下也不由晃了几晃。

曹吉寿看在眼里,生死之际再顾不得疼,右手一挥,飞爪便向杨逍肩头爪去,身上却也露出破绽。杨逍眼力何等迅敏,早已看出,但他此刻已拼了全力将身形向后猛撤,实在无暇出剑。他灵机一动,提了口气向晓芙道,“丫头,快使弹指神通射他章门穴。”

他本只是想分散曹昌吉注意力,自己好伺机再战。但这话倒是提醒了晓芙,然而她可没有杨逍飞花摘叶的本领,这院中却又只有花叶,哪有石子之类硬物?眼看飞爪就要攻到杨逍胸口,电光火石之间,她顾不得其他,抬手曳下右耳坠上的珍珠,转腕以弹指神通射了出去。

她内力本不深厚,练习时间又短,这招弹指神通徒有其形,但也唬了曹昌吉一跳。他忙调转铁爪,向那粒珍珠击去,顿时将其击成粉齑。

只这一缓便给了杨逍可乘之机,他回转身形,右手递剑指向曹昌吉神庭穴,待后者抬手去挡,他左手迅疾推出一掌,汇集余下内力拍向曹昌吉胸口,紧接着手指急转游走,连封曹昌吉周身五处大穴。

曹昌吉顿时委顿在地,动弹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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