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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逍芙】涉江采芙蓉 忧伤以终老(19版倚天同人)

26、恶客——唯有人心不可防 

“杨左使,今日领教了。山水有相逢,咱们后会有期。”说话间,方东白身形已在几丈之外。

史火龙扶着吴胜雪过来向晓芙道谢,“不知姑娘高姓大名,是哪派高足?”晓芙一时不知如何作答,低头犹豫。杨逍晓得她为难,踏上一步,代她答道,“我家小妹平时最是急公好义,方才倒让二位见笑了。”

吴胜雪面露疑色,抬眼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不休。史火龙倒是呵呵一笑,向杨逍道,“杨左使方才出手相助,丐帮这里承情了。”杨逍略微抱了抱拳,算是还礼。

曹昌吉已然挣扎起身,他从怀中掏出个小瓶,双手捧上,“拖累杨左使受伤,着实过意不去。这是本帮疗伤良药,还请笑纳。”史火龙点头接话,“正是,杨左使……”杨逍却轻拂一下衣袖,背过身去,冷声道,“杨某打发个把不速之客还不至这般不济,几位如无他事,请自便吧。”

曹昌吉讨个没趣,讪讪着收了回去。吴胜雪顿时黑了脸。史火龙也是面色一变,旋即又换上一派和煦,似是混不在意,抱拳道,“如此说来,多有叨扰,二位,告辞了。”

小乞丐扶史火龙夫妇上车,曹昌吉却斜眼往回看了几眼。杨逍瞧见,目中寒意更甚。

待马蹄声嗒嗒走远,晓芙忍不住上前埋怨,“你刚才明明解了他们的围困,为何嘴上又不饶人?明教与各大门派素来有隙,借此机会与丐帮修善岂不是美事?”杨逍冷哼一声,傲然道,“我杨逍何需向别人卖好?”

“你!”她知他性子太过清傲不羁,想来往往都是这般出了力却不落好,不由心中又气又忧,“你方才因为史火龙已与方东白结怨,现在又出言伤了丐帮的面子,你这脾气怪不得处处树敌,仇家甚多!”

杨逍见她为自己担心,心里反倒高兴,笑道,“傻丫头,曹昌吉岂是真要示好,他不过是在试探我的伤势。咱们瞧见了他帮中的丑事,你以为他们能善罢甘休?”见晓芙一惊,他继续道,“方才曹昌吉已有意趁乱伤我,他发出的暗器明里是打向方东白,意却在我。”

晓芙不可思议道,“丐帮是中原第一大帮派,你救了他们帮主和夫人,不谢你也就罢了,又怎会恩将仇报?”

杨逍无奈一笑,“你总把人往好处想。你再想想方才他发暗器的方位,当时方东白左掌无力,只能出右掌相阻,而我恰在他右掌掌力范围内,那暗器挡出去只有一个去向——”他以手指指自己,“曹昌吉是暗器高手,又怎会算不到这一节?这借刀杀人的心思可谓缜密。”

晓芙细细想来,方才情形确如杨逍所言,顿时一阵后怕,“如此说来,是我莽撞了,倒连累了你。”杨逍摇摇头,“不必自责,就算你不出手,他们也一定会想办法逼我出手。最好是我与方东白来个两败俱伤,才好坐收渔利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那曹昌吉过不了多久就会折返。”

说道此处,杨逍嘴角忽而一勾,“哦,倒是没料到他。”言罢,挡到晓芙身前,淡淡道,“阁下既然去而复返,何不露面?”

晓芙一惊,转脸去看,门外一道黑影一闪,落在院内,却是方东白。

月光下,方东白侧身而立,面色惨然,半晌才缓缓开口,“方才杨左使最后一掌精妙绝伦,方某想请教阁下师承何处?”

杨逍看他一眼,冷冷道,“家师名讳不便让外人知道。”

方东白叹了口气,“这一招万章也曾使过,只是威力远不及杨左使。”

杨逍一愣,旋即明白方东白口中的“万章”指的是已故的陈长老“陈万章”。他心中暗道,“师父倒曾提起过,当年因缘际会,在中原时教过一个少年一些功夫,他当时无意收徒,便嘱咐那少年这些招式只可家传,不得外泄,莫非陈万章竟是那少年的后代?”

方东白见杨逍默然不语,便自顾自说下去,“我与万章同年入的丐帮,他小我两岁,我使剑,他则以掌法见长,我剑招刚猛霸道,他掌法却是飘渺绵长。”忆起往事,他目光遥远,嘴角含笑,倒像是自言自语,“那时,我们都抱着济世救民的壮志,想在丐帮好好成就一番大业,虽然我生性孤傲,他温然谦和,彼此却最为默契。我使一招孤鸿照影,他便以水天一色回敬我;我诵一首《西北有高楼》,他便以《今日良宴会》来接应。但逢丐帮大战,我二人都携手并肩,共赴生死,搏了性命在帮里打拼出声望。”杨逍闻他言语,想起失踪多年的好兄弟范遥,心中也是一阵酸涩。

又听他道,“我们不过是心意相通,肝胆相照,竟不见容于世。老帮主原本有意传位于我,史火龙却拿这事大做文章,坏我名声,还害了万章性命。你们说我夺回这帮主之位,是不是该当?”

方东白并不期待得到回答,只扭头看了杨逍一眼,恻然一笑,“我许久没对旁人说起过万章了。他生前喜穿白衣,方才见到杨左使风姿,便想起他来。叨扰两位,抱歉。”他向二人抱一抱拳,就要离开,脚下忽又一顿,“曹昌吉绝非善类,史火龙更非心胸宽广之人,杨左使,多留心了!”言罢,身形几个起落,已然不见踪影。

杨逍望着他的去向,叹道,“这方东白倒是性情中人。”晓芙却是困惑不解,“奇怪,他与那陈万章长老不过志向相投,袍泽情深,却怎会被人坏了名声?丐帮中人不都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吗?”杨逍一时语塞,不由失笑,“当真是个傻丫头。”

晓芙本就不明就里,又见他笑话自己,心头一阵着恼,垂下眸子不再言语。杨逍瞧在眼里,暗自思忖一番,这才缓缓道来,“这世上两情相悦大都讲求阴阳调和,但也有一些男子却独爱阳 阳,是为龙 阳 之好。你自幼家教与师承都甚是清白,不像我读过许多杂书,自然是没有听说过的。”

“你是说方东白与陈万章,他们,他们……”晓芙大骇,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,“这,这真是有悖常伦,难怪不见容于丐帮。”杨逍却不以为然,冷哼一声,“我倒觉得只要彼此真心诚意,情有所钟,又何必拘泥于阴阳,还是阳阳?”闻听此言,晓芙怔怔望着他半晌无言,忽而向后一退,目光一阵闪烁,“难不成,你,你也……?”

“我?”杨逍一时没反应过来,待得明白,心中瞬间涌起一片怒意,“你!”他之前已然伤得不轻,强自按捺了许久,这一动气,顿时牵动内伤,身体一晃,嘴角便渗出一缕鲜血。

“你没事吧?”晓芙一惊之下,忙扶他在大青石上坐好,目光在他身上关切巡梭。见她这般紧张,杨逍怒意早消了大半,转手握了她皓腕,似笑非笑看着她,“傻丫头,我如何,你难道不知?”晓芙面上一囧,忙要撤手。怎料杨逍却忽将她往怀中一带,以手臂揽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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